从他的角度,能看到她披发的一截纤细脖颈,正气得发抖。
他站起来,居临地望着她。
“所以,一个升职的机会怎么样?”
“调任生效,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就完全作废,你怎么对同事,就怎么对我。”
是什么绅士。”
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她正琢磨着怎么怼回去,莫名联系起女主给她的忠告。
“你说要我换个法我留你。”
“我没有同事,只有属。”
“哼。”
他说着说着便笑了,像是暴徒的笑,疯狂且嚣张。
池骁转过,他的影看起来都有种锋利的线条,直对准她。
池骁绕着会议桌踱步,听见她的嘲讽,他似是冷笑一声,又似乎没笑,只是侧的时候,她能看他的底毫无悦。
钟洱简单给她介绍了一遍工作容。
池骁不提还好,这一提,觉像是土匪拿刀横在她脖上,同时和颜悦地跟她说“没事,你尽报警,我不会杀你和你的家人的”。
最受老板信任的会计,是要被送去坐牢的。
这就意味着她的工作时间也很特殊,勉算个夜班。
池骁的神一沉,好像即将爆发的海啸山摇,绪随时随都会从他的里撕开冲,把她吞噬得丝毫不剩。
她不说话,在场的两位“土匪”悉数默认她接受了这次调任。
邓音辞正面跟他宣战,妖笑冷凌。
“嗯,都是跟你学的。”
“你不用多问,也不必误会。“
是啊,天底没有人比她更不可能跟邓经恺扯上关系了。
“音辞小此言差矣。”
这腹黑的言论让邓音辞无法反驳。
邓音辞也带刺的那一面,她漫不经心:“以池少的资本,什么样的女人,什么样的会计找不到?区区一个我,也值得你多费心神提。”
邓音辞尚未清楚女主跟她提起的黛项目究竟多神秘,池骁就告诉她,她从今天开始先去负责大宗商品和散货的对账。
“……池骁,你好虚伪啊。”
池骁冷冰冰地提醒她。
“去年我打算去来西亚潜游,顺便谈一笔生意,只是被你耽搁了没去成,我不放心你上来就接机密。”
“是你教得好。”
邓音辞的眉间有几分针对池骁的暗魅冷。
从上世界到池港,如此巨大的升职跨度,几乎很少现。
“我也有条件。”
“你可以把这当作背景调查。”
即便散伙那天他有些落寞,现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低迷的绪,对她疯得彻彻底底,又被冷漠所修饰,犹如记仇的陌生人久别重逢,一开就带着深仇大恨。
没有什么比赢过邓音辞更能让池骁满足的事了。
可是池港调任的标准就是和邓经恺划清界限?这算什么蹩脚的理由。
“池港的系统比上世界先,程百分
池骁阴测测地盯着她,钉在他的薄唇若影若现。
他当然有资格傲气,峰回路转解答了她的难题,不仅没有输,还牢牢把她握在掌中。
邓音辞想起自己偷账本的夜晚,难免叹池骁真记仇,这是拐弯抹角地怼她呢。
池港对账的大逻辑是天增量,在凌晨日切以后拉取记录,对昨天的账目行汇总算,调整明细和差错。
邓音辞默默挣脱了他的控制范围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,你也没有资格拒绝这份调任。”
这样的话,她还是负责最普通的账目比较好。
钟洱旁白。
“我没有威胁你,这份调任你自愿接受,无论如何,贺枷旭照样可以来去自如,该上大学就上大学。”
“池城的人才市场上确实不缺会计,但是愿意跟邓经恺界限的会计,就非你莫属了。”
邓音辞警惕的神,怀疑池骁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。
邓音辞咬着尖,怎么也说不话。
他舒适地换了个坐姿。
池骁拉开她侧的椅坐,气息拂在她的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