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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一天到晚跟我说次，”她用指戳了戳我的脑袋，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虎，你总是成绩稍微好就翘尾巴，看题不仔细丢那冤枉分，你长睛嘛的，摆设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捂着脑袋到卧室里，看到对面窗后没人松了气，但想到今后要着这个发型见人，我就想把拧来，毕竟没有的话发型就无所谓了。

我包里乱翻时发现那把弹簧刀。她看完分数后，总是紧绷的脸放松了些，甚至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努力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太短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紧盯着地面，视线里有我和她的双脚。她脚上的塑料拖鞋有些年了，从明黄变成了灰黄，裂开的地方是黑的，偶尔她会抱怨这些黑的痕迹怎么都刷不掉，然后归咎于要养我所以她都舍不得换新拖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三跟你说过考只有一次，每分都至关重要，”她翻开有错题的那页摊在桌上，“这种题本不应该错的，你就不能更努力吗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次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都是她亲自给我剪的发，她的好学生发型标准是不能过肩，每次都会把我的发剪得和耳垂平齐。距离上次剪发也有段时间了，确实到了该修剪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接替那个家教的新家教片刻后就到了，看到他的瞬间，我更恨这个新发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她的满意没有持续多久，她抖了抖化学卷伸到我前，“怎么不是满分？那几分狗肚里了？就差这么一你不觉得遗憾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偏偏是个帅哥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死亡计数：x11

        “短好打理啊，怎么，就你还想留长发臭啊？”她扫掉我肩上的碎发，“家教上要来了赶紧去准备准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，我长睛没用，要不要把睛挖来还给你？

        本没胃，不想吃。我随便扒了饭就要回卧室题，母亲却让我等等，说我发太长了要剪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已经没有办法更努力了，努力的学习，努力的维持同学关系，努力的不给父母添麻烦，努力的去死。人的努力是有固定数量的吧？我没有额再去为学习努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这次，给我剪了个近乎是寸的狗啃超短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翻开别的错题，从生数落到理，直到完成了育儿指标才放我去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纪元海，”新家教微笑着对我伸了手，“叫我元海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3个星期天

        她在我震惊的神中不耐烦地说：“别剪个发就要死要活的，又没给你剃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说，无法照她期望的那样为学习努力，是因为我是个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