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上却瞧不一丝倦意，依然是那副神抖擞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槿清被吓得一哆嗦，只好如实回答：“我……我没写过这种字据，我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，陈九霄将羊毫笔上的胶尽数破除，继而仔细的捋去了笔毫上的浮，最后将其放了笔洗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将那张字据看罢了两遍，确认并没有遗漏之便将其放回到了槿清的面前，继而便又到镜台前去寻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槿清抬起手，以手背了落腮边的泪，她不知陈九霄在寻什么，也并不关心他寻什么，只盼着这场风波能早些平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见她迟疑，剑眉又是一皱，促：“如何还不动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，那在眶里打转的泪也应声而落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心中一阵阵痛，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槿清，看着槿清伤心难过，他的心更痛，可他就是无法控制，决要斩杀掉槿清有一丝丝离开他的念，他也并不知自己为何就这般离不开槿清，但就是清楚的知自己没她不行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字据是立了，可还得上手印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在镜台上寻了一盒他买给槿清的脂，轻轻的打了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白宣纸之上，墨迹尚且未，槿清的字迹小巧娟秀，却是略有几分潦草，看的槿清是在极度不安之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自是没法去买红泥，这脂倒是也可以借来用一用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在槿清的后缓缓踱步，中喃喃：“我袁槿清向陈九霄立誓，此后除陈九霄之外，不同聂淮嗣以及旁的男人发生任何碰，说无凭，特立此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槿清何时给人立过这样的字据，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，不知如何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用白玉盒盛的脂，甚是鲜艳的正红，槿清只在那日里用了一次，当还是满满的一盒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陈九霄也不会去深究自己为何会这般，只是遵循本能，要她就对了，旁的他都无法顾及。

        槿清每落一笔，心中就似被狠狠的割了一刀，几句话写完，槿清又气又羞的写罢了这几句话，放了那支羊毫笔，言说：“写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槿清登时从对陈九霄的幻想中回意识，握着笔杆的小手不自觉的紧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听言，也并未疑心，而是起：“那我来念，你来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闻声停住了脚步，他自是听了槿清声音里的哭腔，却是忍住了心疼，上前拿起了槿清方才刚刚写好的字据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九霄所言，虽没有几个字，却是字字珠玑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已经了夜，房中的灯火还是陈九霄方才亲自掌起的，当映衬着他英气人的面庞，竟看的槿清有些痴了，她心当真是不愿相信这样的陈九霄与迫她的陈九霄是同一个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好……”槿清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，执笔蘸墨，预备了起来，等着陈九霄开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，那羊毫笔便开笔完毕，陈九霄重新将其重新了槿清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