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紧邻着医务室,短短的几步路两人却走了很久很久。
“她没事,她最近要忙生意,让我来看看您。”
黎思源摇摇晃晃地走孤儿院,又失魂落魄地将之前砸碎的石块收拾净。
将院长扶到藤条椅上,黎思源又熟练地找到壶替她倒了一杯,这才有些扭地开;“我其实……想向您打听一个人……”
黎思源见状赶忙蹲,抱住院长轻声安抚;“没事,没事的……没事没事……”
池霁晓啊,池霁晓……
“没事的,我只是问一问,没什么……”黎思源轻拍着院长的后背,替她顺气;“您别激动……”
她没有错过院长握着杯的手突然激烈的颤抖。
院长没有回答,只笑呵呵地拍了拍扶着自己的手,领着黎思源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。
“您认识她,对吗?”
不过她依旧知了些想要逃避的事,比如乐乐那孩的人工耳蜗是谁钱的。
“嗯?”院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;“耳朵不好咯~”
黎思源装作无事发生,一路压着心中的波涛,着与之前来孤儿院时相同的事。
她垂眸注视着院长脸上的纹路,心的酸楚越发郁。
回到都有着池霁晓生活痕迹的家,黎思源默默换上了久违的制服;看着镜中的自己,她学着池霁晓的样,用指尖缓慢抚过前的警号。
不该问的,即使院长知些什么自己也不该让她绪这么激动的;懊悔的绪很快涌上黎思源的心,迅速盈满。
?!您怎么?怎么……”
医务室,黎思源看着院长稍显浑浊的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纱布,好几次言又止。
在院长将手中拐杖换到另一只,想要去扶的时候,黎思源率先起,扶住了她;“您怎么知我在这的?”
黎思源轻轻咬了唇角,向院长的方向微倾;“我想……您知池霁晓吗?池、霁、晓。”
太多太多的疑问噎在心,让黎思源连逃避都没有机会。
明明是看到自己在什么的。
“晓晓,晓晓呢……晓晓那孩好久没来了……晓晓……晓晓……”院长紧紧抓着黎思源的胳膊,中浮现的无助;“她好久没来了……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……”
院长也知池霁晓的过去吗?或许不是因为自己,她们原来是旧相识吗?自己在这些事中有算什么呢?……
黎思源本就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,这适时的困意正好帮了她,于是便连忙扶着院长躺,用蒲扇轻轻扇着风。
杯被重重放,见院长颤颤巍巍地想要起,黎思源迅速将她稳稳扶住,又搀回椅上。
待到院长打起微微的鼾声,黎思源这才放蒲扇,小心翼翼地起,把门关上。
或是黎思源的表实在真诚,又或是人上了年纪容易犯糊涂,院长眨眨,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。
院长一定是又犯糊涂了,黎思源这般想着,将那只苍老的手捧在手心。
不等黎思源开,院长便自顾自地踱步到床边;“累了,歇一会。”
“哈……”
她真的很恨她。
突然,院长好似从自言自说中惊醒,抬看向黎思源,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。
“晓晓这孩早就苦尽甘来了,能什么事……对,能什么事……”院长低搅着自己的手指,落寞又不安;“只是这次她怎么不说一声……不自己说一声呢……”
“想您了……我先扶您回房间吧……”
“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?……哟!手怎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