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总不愿意看到我孤单,总不愿意我的世界只想着她一个……我也总不能只沉浸在过去。”
不远的钢琴自第一个音符落便引了黎思源所有的注意力,她注视着弹钢琴的人,眸光化成了一滩。
黎思源摇摇,没有回答,嘴角甚至有一些在谢妍宁看来实在诡异的笑。
“哼――没意思……”
心尖泛起的酸痛被黎思源熟练地压,只是掌心依旧无法控制地生些粘腻的汗。
将酒从摇壶倒杯的过程中,池霁晓空瞥了黎思源,而后把面前调好的鸡尾酒推到女人面前;“你不说话,她自然就醒了。”
温柔的曲调从指尖,藏着只有池霁晓与黎思源两人能明白的隐秘意。
“你不留?!”谢妍宁皱着眉;“你们都快十年没见了,工作就这么重要?”
谢妍宁也被琴声引,撑着脑袋望向池霁晓;“三年前彻底搬过来的。我说过,我会照顾好她,就像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照顾我一样。”
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,黎思源才觉得自己如雷鸣般的心声逐渐平复;她抬起,惊觉边不知何时了个人。
“你自己不会去问?”
黎思源忍不住掏手机开始录像,想要将一切都留存得久一些。
“跟平常的比一样的好吗?味觉失灵这病还是严重的哈!”
“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?好不好?”
随着池霁晓莞尔,黎思源也勾起唇角,漾起丝浅淡的笑。
“行,随便你。”
“哦,上没挂链还真的认不来。”这么多年过去,黎思源与她之间的磁场依旧互相排斥;“工作时间摸鱼真的没事吗?”
算了,池霁晓轻轻叹了一气,开始帮起刚招来的小酒保把单完。
黎思源摩挲着手上的戒指;“我在这呆不了几天,假期没那么长……虽然知不用我说你也会照顾好她,但……还是拜托你。”
黎思源自嘲般笑了笑;“我敢问吗?”
怎料此时黎思源也适时地发来了消息,池霁晓定睛一看,便知这孩现在肯定羞得不行。
“啧!怎么这么护犊?!”女人抿了酒,满意地眯起一双睛;“今天调的味不像之前那么犀利了,呀~甜腻呐~”
她实在不能太贪心,都已经亲耳听到池霁晓称自己为‘人’了。
谢妍宁觉得自己再同黎思源谈去会不过气,端着饮料就快步闪到吧台边,与之前那长发女人聊起天来。
见黎思源逐渐呆滞,边人翻了个大大的白;“谢妍宁。”
上打量,一时间脑竟有些短路,将埋在臂弯后便趴在了桌上。
手边的汽被打开,发清脆的一声响,谢妍宁喝了一大,满足地发声叹息;“池妈妈从来没有责备过我们任何一个人~不像你们制,一板一,有够无聊的。”
“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家店……”
“这些年你一直都陪着她吗?”
“哟!还以为是个醉鬼,原来是你。好久不见哈!”
对于这一回答,谢妍宁有些意外,同时也再次细细打量起黎思源,突然觉得她像是被封在罐中埋地,如今被挖来,透着一挥之不去的冰冷、腐朽。
声音有些熟悉,不过这张脸……黎思源打量了许久,始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。
“好……”谢妍宁斟酌着回答;“有时候喝了酒会念叨你几句,说说你有没有找到亲近的朋友……她总怕你太闷,会孤零零一个人。”
黎思源的动作惹得长发女人大笑,转调侃起池霁晓来;“池,你人好像晕了,不去看看吗?”
池霁晓没再与女人斗嘴,带着关切的视线落到黎思源的上,洗净手后便想去找她。
目光无意间在空气中碰撞,交缠,接着没有实质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