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题深到心里,时穗觉脸上的痛都麻木了,松开圈着他手腕求饶的手,讨好收敛。只是没想到,谈宿看重的话题还没结束。
后颈贴着对方温的唇,像雨似的,密密麻麻地落,她被他亲得呼发重,直冒冷汗,蜷缩的手指在掌心抠凌乱的月牙痕。
到底是会,还是不会,谈宿不想花时间分辨。他只轻嗤一声,平淡吻带着气定神闲的恶劣:“七千万买你一个规矩,我手很阔绰吧。”
“……”
比这更难听的话时穗都听过,此时并没有多少难堪。她沉默片刻,小声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和他没关系。”
尚未忍过这阵恶心的不适,她颌就被对方宽厚的大掌扼住,粝的指腹捻着被他咬的牙印,反复摩挲,带他轻蔑的笑:“疼吗?”
时穗的声线像被砂纸打磨过,又低又涩。
她抬手抱着他的手腕,不敢用力,只敢试探地轻绕,求意思明显。可惜,掌握她生死的人最不会怜香惜玉,谈宿指间力未松,轻飘飘地说:“你男朋友不你吗?任你来卖。”
谈宿的手因太用力而微微发抖,偏声音不急不缓:“你撒谎。”
“……”
在黑漆环境中,少年的长眸蕴着薄淡的戾气,声音低哑:“两千万还完,欠我的五千万去找哪个老板睡来?”
就算这样,时穗也不敢说疼。
她笨拙又生涩地表达关心,虚伪得让她自己都受不了,一阵发麻。
谈宿胳膊稍微用力,眨之间,就勒得她觉肋骨要断裂,呼都受阻,闷哼着讨饶,“我没躲,你轻……”
吓得她抬手去挡,声线发颤:“别这样,太晚了……”
“没有紧张……”
直到紧实的手臂缠在她腰间。
但这些没必要和谈宿说。
“你胃疼……以后要少喝酒。”
而且,林青泽已经不是她男朋友。
谈宿像是疼,巴蹭着她颊边的肤,却让人觉不到一丝温,只有被阴寒之舐过的颤栗,迅速窜到四肢百骸,折磨到她寸寸肉里,惧得彻骨。
拿了他的钱,再不愿,也没得选。
他上戾气太重,时穗畏于回答。
“你很紧张。”
他嘴角微翘,声音里带着说不的冷意:“所以了我的床,还会找别人?”
时穗觉宽敞的大床冰冷刺骨,她小心翼翼地躺在一边,另一端的重量就陷。她背着,藏在被里的双手防备地护在,却还是清晰察觉到,后的男人正在一一靠近她。
沉默在漆黑的卧室疯狂蔓延,她心绪凌乱,唯一清楚的,是不能惹他不快。也是为了躲开他亲昵的动作,她咬唇,鼓起勇气从他前转过,双手轻扯着他睡衣前襟,像是主动求,姿态安静又乖巧。
“……”
时穗咙堵涩,“不……会。”
就觉他修长的指节收紧,扣着她巴猛地往上抬,痛意尖锐来袭,疼得她闷哼:“不疼,不疼……”
别男朋友,还是其他男人。从此以后,她一个不许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