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
“那教育系统的老师们个个老优秀了都,你真不去解决一个人问题?”
顾一燃安。
郑北翻了个,脸朝顾一燃房门躺着,声音也稍微大了些,生怕顾一燃没听到。
郑北真有想把顾一燃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到底是怎么个构造。
“改天跟你们小区的人说说,这路太黑了,万一事了咋办。”
之前是瑶瑶,这次是国。
“我也不急。”
等郑北赶到医院,丁国才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来,他一路跟在病床后,睛死死定在那病号服间的白纱布上,原本想要问的话,最后全都在脑里变成了乱码。
郑北说完就冲自己的嘴巴连了好几,嘴里也一直在呸呸呸的。
“没事的。”
生在冰天雪地的郑北,是从北方来的一阵风,毫无预兆地了自己的世界,也毫不客气地扯开了自己的心门。
“没事,走几步路就到了。”
郑北习惯把车停在顾一燃新住附近的路边,再车步行送顾一燃到家。之前他把车往里边开过两次,但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熄火,郑北实在是不想大晚上的摸黑修车,只好把车停在路。
“噢,那不是教育系统的行不行。”
还有顾一燃……怎么又是顾一燃。
“郑北,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“话不能乱说,坏事越说越真,真事越说越假。”
“行,我不心了。”
“你家这附近这么暗,大晚上看得见吗你。”
“郑北。”
-
每一句被郑北嫌太过客气的谢谢,都是发自心的,只是实在想不什么别的方法来表达谢,于是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,希望重复能让这几个字更有分量一些,好把谢之更好传达去。
大晚上个鸭帽,肯定是伪装跟踪一路跟到这地方来的,郑北上打量着顾一燃,见他始终垂着个脑袋,不肯抬看自己一,也不知是因为被扫黄办的给了觉得丢人,还是因为之前信誓旦旦说着不用自己,结果被狠狠打脸,现在还得自己过来捞人。
“不去。”
“晚安。”
而最想谢的人,也的的确确是郑北。若不是郑北来找自己,没让自己看到那份检验报告,自己或许这辈都会被困在台风天的那场暴雨里。不会像现在这样,遇到这么多真心实意、不计回报对自己好的人,不会拥有另一层义上的“家”,不会遇到李文龙,父亲的死或许就会这样无疾而终。
顾一燃意识地开叫郑北,但门外并没有传来回应,他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了好久,直到在耳边白噪音分辨那阵微弱的、平稳的呼,他这才翻了个,心满意足地合上睛。
“哎呦我这破嘴。”
从顾一燃有意瞒着自己开始,郑北就已经好了要给他兜底的准备,多么凶险的状况都考虑到了,唯独没想到有天能从扫黄办那听到顾一燃的落。
本以为了这事,顾一燃起码能服,结果嘴巴比死鸭嘴还,也不知故意在自己面前又是扯谎又是装傻充愣的到底几个意思。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最后郑北还是连拖带拽地把顾一燃小面包车里给送了回去。
“不去,不解决。”
“老舅之前说的那个联谊,之后还办呢,你……真不去啊?”
“嗯,辛苦了
“你是一个好大哥。”
“没呢,我又不急,咋了,顾老师你急了?”
“哎,我跟你说这事儿嘛呢,赶紧回家洗洗睡吧。”
谁能想到好话赖话对顾一燃通通不用,到来还是那句谢加我的事我自己能,再附赠一句:
……
见他这态度,郑北也不藏着掖着了,顺带把旧账也一块儿翻了。
也是,换哪个正常人都想不到,兜底还能兜到洗浴中心去。
医院的电话是在几天后打到指挥中心,再转到专案组办公室的。
前的顾一燃看着倒是比之前乖了些,让坐好也乖乖坐着。只是想到他当初那副巴不得把自己一脚踹开,好让自己啥也别的态度,郑北就气不打一来,费了好大劲才压住火,就差跟顾一燃挑明:你丫就不能多依赖我一些?
“咱们公安系统的行不行。”
?”
“你小还有心思还反过来安我呢?”
护士把丁国安置好后就把郑北叫了去,想大致跟他说说两人目前的状况,但见他满脸担忧地看着病房,最后也改了,安他:“送来得及时,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,很快就醒了,刚送来那个麻药还没退,得晚。”
被郑北打断的真心话,其实顾一燃还有很多没说。
“没什么,我睡觉,明儿还得上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