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极致的羞耻与占有的痕迹，狠狠地印刻他的意识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地睁开，看着她帮自己盖好被，动作细致又自然，像是在照顾某个属于她的私人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关上了床的小夜灯，留了一盏台灯，坐在书桌前，继续翻阅资料，埋为明天的辩论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尉迟晟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莫名涌上一复杂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这么自然地，把他放她的世界里，不留一隙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刚刚才在床上彻底剥夺了他的理智，如今也能毫无负担地投到自己的世界里，仿佛一切都再自然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结了，心里那刚刚被快掩盖的悸动，慢慢地浮现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，自己早就沉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沦于她的掌控，沉沦于她的温柔，沉沦于她给予的一切，包括占有、支，以及无不在的关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，听着台灯敲打键盘的声音，慢慢地，沉睡眠。

        ＊＊

        会场灯光明亮，黑西服白衬衣的辩手们依次就座，整齐而专业，宛如即将登上战场的士兵。尉迟晟坐在观众席，目光直直地落在台上的人――尹鲸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改平日里柔和的装扮，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西装，白衬衣的领规整，袖轻轻折起一指，纤细的腕骨。她站在那里，神沉静，神冷冽，锋芒收敛却藏不住锐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场者之间的对决，而她，是锋刃鞘的那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辩论正式开始，正方一辩请发言。”主持人宣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各位评委、对方辩友，大家好。”对方辩手开，嗓音清晰而充满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今天的辩题是‘未婚母亲的困境’，我方的观很明确――这些困境的本责任在于个的选择，而不应由社会承担。因为决定是否生育，始终是个人行为。如果她们明知社会对未婚生育并无完善的福利保障，却依然这个决定，那她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，而不能将责任推卸给社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环视全场，语气更为定：“否则，我们社会的福利系将会陷一个危险的境地――它不再是为真正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，而变成了某些人不负责任的保护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