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求着，说了同样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白得不真实，唇淡得像是没有血，五官致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，睛大得不合比例，睫密而纤长，像是染着雾气般，透着一不该属于她的脆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是冰冷的，可她哭得那么无助，额前凌乱的碎发被汗和泪打湿，苍白的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，整个人轻得像是一片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哭着，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，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：“沈雨川，你给我醒过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贴着他的额，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，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，语气崩溃又虔诚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生一个你的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，我都想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哪怕过着最普通的生活，三个人一起，也会很幸福……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遍遍地问，一遍遍地哭，声音哽咽得不像话，像是在抓住他生命里最后的一丝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个时候的他，什么都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昏迷着，上全是伤，沉重得睁不开，意识一片混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拼了命地想回应她，想告诉她他听见了，想告诉她他愿意，想告诉她――他们一定会幸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他还是失去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雨川垂在侧的手指缓缓收紧，指尖微微发白，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狠狠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眸，看着秋千上的两个人，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，世界仿佛只剩彼此，那种幸福几乎溢了整片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地吐一气，唇角勾起一淡淡的弧度，底却透着一丝苦涩的自嘲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有些人，终究能等到他们想要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而有些人，只能站在远，看着别人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尉迟晟抱着尹鲸川，狠狠地亲了一会儿，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碎在自己怀里，绪压抑而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就在他绪快要彻底失控的时候，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，让他猛地停动作，微微松开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皱着眉，低看着她，声音带着不满的闷哼：“以后你不要去网上和那些傻吵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尹鲸川还没从他的吻里缓过来，听到这句话，愣了一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什么嗯，少在网上浪费时间。”他翻手机，指节在屏幕上动，语气带着嫌弃，“你看这些人大脑加起来没一克重，你和他们吵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就一个匿名用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，他的动作停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那条匿名用的发言上，神微微一沉，认真地把每一个字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【有一说一，她说得对。女人要是独立自主到了一定程度，确实可以不受任何‘别赋税’的约束。彩礼、嫁妆、婚后必须生育、女方要顾家……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旧社会的遗留。如果女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破规则，那为什么还要遵守？我没见过哪个级资本家结婚还讲究彩礼和嫁妆，只有底层才会在这种传统里相互消耗。】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尉迟晟皱了皱眉，看着这条回复，目光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这个人，不像是普通的路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懒得去那些骂尹鲸川的人，但这个匿名用的语气、逻辑、用词方式，明显跟那些胡搅蛮缠的傻不一样，甚至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，看向尹鲸川：“这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尹鲸川愣了一，也探看了一手机屏幕，随意地耸耸肩：“不知啊，就是个网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尉迟晟盯着屏幕，目光微微眯起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就在这个时候，一旁一直沉默的沈雨川，心猛地快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原地，目光落在那条匿名发言上，结微微动，神一瞬间变得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语气……这个逻辑……这个措辞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觉得，这条回复，像极了某个人的行事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极了那个曾经在他昏迷时，抱着他哭着说想生他孩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极了那个，他一直在等，却始终没有再现过的――夏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