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儿握紧双手，低声：“婢看得清清楚楚，那假山上被人早先泼了桐油，您落后，定是有人趁乱净了，可惜还是在石儿里留了些许。还有，那栏杆的接，都有浅浅的划痕，想必也是被人动了手脚。”

他对她越好，她就越发要怀念起别的人，这温柔便看着变成一种折磨，尤其是，当她知，也许，也许他们还活着……

“您已经知是谁了？”

果然和料想的不差，蹙起眉，锦霓不解：“怎么算的这般准，就料定了我一定会去那儿。”

昭儿恨恨，上前一步：“就算不是您，都知澜濯附近的景致好，近来赏景的人多，若是别主了事，正好往您上推，借刀杀人！”

知再也问不什么，锦霓闭上，乏了，一招手，“那好，你去吧，今日之事大家都劳神了，各自领赏去吧。”

“朕，晓得。”

门许久的昭儿，轻轻走来，听到声音的锦霓掀开，“看清楚了么？”

第五鹤微眯双目，收回手，双手背负在后，深深地凝了她一，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满是决。

☆、059

殿是死一般的宁静，第五鹤阴着一张脸，只听“啪”的一声，绢绸糊的几本奏章就被猛地摔在地上，一旁伺候的李福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
昭儿“噗通”一声跪，跪行了几步，哭咽：“您莫要问了，就是他救的您，就是！”

了一声，第五鹤面无奈，只得站在床边，伸双手。

想他不过是在昨日早朝提了一句另立新后，今日呈上来的折便比三九天的雪片还要多，朝中的老臣个个忧国忧民奋笔疾书，哪一个却不是为着私心。

“昭儿，你说实话，救我的，当真是刚才那个领赏的中侍卫？”

李福康赶紧上前一步，低眉顺目：“老在。”

听罢，锦霓双眸间有星光闪烁，竟淡淡笑：“如此一来，我就更不能叫我的孩儿，生在这般污闹浑浊的地方了。大人之间种种我可以不计，只是对着孩手，我实在不想容她。”

歪着想了半天，昭儿也想不究竟是谁，敢这么明目张胆，“难是掉了孩的吴人？”

没有为难，没有杀戮，反倒是贴，关怀，可为什么，心底却反而是更加难过。

“李福康！”

明月如钩，清辉若。

一声冷笑，他勾起嘴角怒：“什么于礼不合！什么江山社稷！不过是怕自己女儿失了！朕就要这历史第一人，朕就要废了这后！”

他静默片刻，伸长双臂，缓缓环住她，“我给你时间，我也会，好好待他。”

锦霓被锁在那厚实的膛上，片刻不能动弹，鼻端是熟悉的他的气味，轻微的心就在耳畔。

锦霓只是笑，不语，忽然想到什么，笑容一滞。

“他……不是你的孩……”

六菱明灯散发柔和的光芒，照在女莹白的脸上，却透着森森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