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颜辞镜花辞树,既然人间留不住,那她便不要了。
这一场大雪来,也只有腊梅能够凌寒独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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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请万公公御前通禀,我等要面见皇上!”
“主,还是婢来吧。”
赵锦宁漫步走在园,瞧见一支开的正好的梅花便问颂茴要剪。
她剪这枝梅花,凑到鼻间嗅了嗅,喃喃自语:“我以为…当权利足够大,想要的东西,便像这梅花一样信手拈来。”
剪刀开合,夹住侧枝,咔嚓一声:“提来见!”
尔等焉能安稳地站在这里大放厥辞!”
万诚把手笼在袖里,等众人吵的燥,气吁吁时才沉着声:“诸位大人…大将军溘然长逝,咱家与大人们一样伤悲,只是在此喧哗实非良策啊。”
他打躬作揖,言语恳切:“还望诸位大人也多谅谅皇上,有言不妨上述奏疏。”
颂茴跪磕回话:“主的决策永不会有错!”
“快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万诚悄悄用神询问颂茴,见颂茴摇了摇,他便弯腰后退。
“皇上因伤心过度,圣躬违和,太医正为皇上诊治,实在无法召见,”万诚沉重,“皇上恤大人们为国劳,天寒地冻,还特赐轿送大人们。”
数枝红梅,半遮半掩的在白雪傲然绽放,朵朵红蔚,枝枝,红白两交相呼应,在这数九隆冬里大放异彩。
“颂茴,你可认为...我错了?”赵锦宁的脸比雪还白,语音轻的像是一阵风,到颂茴耳里。
两派臣各占一边,你一言,我一语,在这黑的夜里吵得不可开交。
台阶给的及时,大分臣顺阶而,说到底又不是往自己家的祖坟埋,大冷天的嘴唇都冻得不听使唤,何必非得在这较这个真。
“果真吗?”她看着正往园走来的万诚,无奈笑笑,“可有些人不这么认为。”
一棵梅花树被剪的光秃秃的,赵锦宁丢剪,绣鞋踩着一地花,沉静:“把这些梅花通通铲了,日后中再有任何梅花,统统乱棍打死。”
赵锦宁吩咐:“让锦衣卫请阁老家去,另外派太医跟着诊治,倘或阁老因伤寒不能为国效力,朕要治太医失职之罪。”
“大将军重整山河,救万民于火,免无数黎民受战乱之苦,如此丰功伟绩还不足以享此尊荣吗!”
“再的花,折来也鲜艳不过几日。”她满目映红,红的像李偃里的鲜血,“可惜啊...”
赵锦宁回继续剪腊梅,万诚走上前回话:“启禀主,徐阁老和几位大人还在雪地里跪着...”
“给我。”赵锦宁声气不容拒绝。
“慢着。”
天已大明,雪也停了,赵锦宁穿整齐坐上抬舆,小太监们轻手轻脚地抬起往梅园方向走。
但以徐论为首的几个老臣还是固执己见,仍不肯离去,跪在雪地,磕以表决心:“我等见不到皇上绝不离去!”
面就是第二世了……
“既然那么喜跪,就跪着!”纵使万般不悦,她的嗓音也是柔的,手上锋利的剪刀可并不柔,嘎吱一声,一支杈便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