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站起走上前抓着颂茴的手,焦急追问:“你去了这半日,我心如火煎,担心的了不得,可到底是怎么样了?见到万诚没有?”
急也无用,她耐着将手中绣活收尾。
赵锦宁心对颂茴多增了许多信任,她微微一笑:“是我考虑不周,等明儿咱去,我送你一对金的。”
“万公公着实快,一答应来,公主就放心吧。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亡,”她轻轻一笑,“李知行说的不错,银比什么都好使。”
她赌陈四不是不敢开门,而是给得价还不够。
颂茴有些犹豫:“公主…您不是说这玉佩很重要?”
这玉佩对李知行肯定是重要的,对她来说也就心存一丝愧意,这当,要舍弃她肯定是从轻到重啊。
忽而,一阵门风贯,她面前的烛火猛地摇曳了两。
赵锦宁其实没有几样首饰,就这两年过生辰,霁言哥哥送了她一支玉簪,一对耳环,还有母妃留给她的赤金簪,另外就是李知行的玉佩。
她垂眸盯着这几件同样价值不菲的饰品,每一件都在心中掂了分量,她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枚玉佩给颂茴:“你拿着去给陈四,这块玉佩成很好,应该值不少钱,你告诉他拿去当了,钱归他,当票拿回来给我。”
颂茴抬起手摸了摸耳垂,支吾:“给了小火者了。”
“公主别急,”颂茴扶她坐,微笑:“婢到了乾清不敢冒冒失失的去找,见小火者正在门上灯,婢就托他问一问。等了半日,方才见到万公公。”
有舍才有得,只要是能了这里,她就是把这些死都搭上也未为不可。
一时未解其中意思,愣了一,“公主要那些什么?”
“那就好,”赵锦宁长舒一气,瞥见颂茴耳上那对银坠不见了,便问:“你耳坠怎么不见了?”
颂茴去了后,赵锦宁在灯绣起香,玄青的一块锦布,她用金线边绣了一圈祥云纹,正中一轮圆月已经绣完,就只差在左角刺最后的小字“霁言”就好了。
她望着玉佩,戚戚一笑,中不舍:“这也是没法,等日后再赎回来罢。”
她抬看看烛台,红蜡像泪一样滴滴答答的落满承座,颂茴去了半晌,没回来,无非就两种况,见到万诚,或是被抓到司礼监。
闺阁的女,表达心意也只能从这些罗帕,香上些功夫了。
在这里,人人长了一双势利,不拿钱谁会乐意办事?
赵锦宁转过脸,颂茴门,往日稳静的面上掩不住的欣喜,兴冲冲地走过来,喊了一声公主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