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婳给他拍背顺气,忙说:“好好好…去!一起去!”
那些他能到的,陆时侒都能到,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?
二字能够形容他此刻的心的。
果然在卑鄙无耻耍心机这方面,许穆清不是对手,不过这几日他留心观察,陆时侒的确对时婳面面俱到,很照顾,很贴心。
陆时侒每次都因有“病”在大获全胜,许穆清算是看明白了,什么病?见过神态清朗,气纯正,齿伶俐的病人吗?压就是他装的!
她离开他的原因,他尽数知晓了,现在想起来,都是他的错,若是早一告诉她,他很在乎她,才会威胁她,就不会有这些了...
翌日一早用过早饭,在淮州渡十四登上了回扬州的行船,许穆清在一旁说:“陆时侒,你病还未好,不如一同回扬州养病吧,我陪着婳婳去沧州。”
“二爷,该喝药了。”十四一抬脸,见陆时侒面红,神怡然,他嘿嘿一笑,“爷,这大夫的药还真是灵丹妙药,这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用啊!要不要把他请回扬州给大爷也瞧瞧?”
许穆清脸铁青,冷哼一声,拂袖上船:“装模作样!”
不是占有,是成全,是看着她好,他也能好。
陆时侒收敛神,抬手佯装要打十四,“再这么贫嘴贱...”
“穆清兄怎么同我如此生分了?以前你我二人称兄弟,如今兄却直呼其名,璟翊不知哪里错了,如果有错,兄尽可指教我,”陆时侒言辞恳切,声音虚弱,说到最后还拿帕掩嘴咳嗽了两声,“万不可,不让我陪婳婳去沧州啊…”
十四站的笔直,忙闭上睛,等着他的手刀挥来,连忙正表态:“就去庄上种地喂!”
时婳忙轻轻拍他的后背,一脸担忧:“二爷…你病着,不能太奔波劳累,不然先回扬州,穆清哥哥陪我去就成…”
十四端着药碗站在门前,敲了两,陆时侒将时婳轻轻放到床上,了门,“何事?”
“婳婳…我真无事…你若不让我去…咳咳咳咳…”又是一阵咳嗽,他白皙的脸都憋的泛红。
十四颔首说:“您放心!”
有多一个人她,照顾她,只会好上加好,上添,陆时侒能给她幸福,快乐,那么他退回到兄长的位置上,默默守护她,给她娘家人的底气和靠山,没什么不好的。
行船豪华,舱床榻虽是舒服妥帖,但时婳仍是有些晕船,整日晕晕乎乎的倒在榻上,而陆时侒与许穆清每次都会因为给她端茶递等问题发生角。
陆时侒轻声笑了来,“行了!再这么没个正形,直接给我!”又吩咐:“这也没什么事儿,你就回吧,我得去趟沧州,家里边儿的事料理净,别留把柄。”
陆时侒,“回家先去老太太跟前回话,别让她老人家挂心。”
陆时侒见许穆清的脸,气的变成了猪肝,他的气彻底顺了,由时婳贴心照料着登上了船。